飛行艇

去爱,去失去,要不负相遇。

【流川枫x你】被停留的夏天


“啊,这样呀,那再见啦!” 镰仓的夏日,随着那声道别全部消失了。


那年,我在学校附近的便利店做一份兼职的工作。尽管我还是刚刚从国中毕业即将开启高中生活的学生,但那时却也还没有那么多是否属于招募童工的条条框框。这份工作尽管不能拿到很多的工钱,但却有很多来来往往的同龄学生会进入便利店买饮料或食品,其中不乏有突出的,我也能大饱眼福。


但带给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他—— 一个我不知道名字的少年。我每一次有机会能见到他,他都是拿着一个篮球的。偶尔会穿着一件球衣,或是他学校篮球队的队服,但这并不在我所了解的范畴之内。我有个亲哥哥,对篮球也颇感兴趣,但是我生性内敛又神经脆弱,出来打份工充其量是为了得到些钱,日常生活中我不善言辞又不苟言笑。所以我也没有去询问哥哥,少年衣服上的英文或数字指的是哪个队伍,哪个球星,或是哪个学校。


他的外貌应该算是蛮俊美的吧,我在心里如是想到,毕竟他每次来那些三五聚集的女生都会在旁边脸红地窃窃私语。我逐渐摸清楚了他来便利店的规律,是三天一次。我负责的是收银台结账的工作,所以有很大的机会去与他接触,只要我愿意开口。他多数时候是去买两大瓶的运动饮料,结账时将饮料放在收银台上,我出神地盯着他的手,白皙且细长,忘记了替他结账。


他并未催促我,直到周遭有他人的推挤吵嚷声,我方回过神来。我好奇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神情。少年很高,于是我抬头望向他,才发现他一直在盯着我看。他眼里平静如清透的水,且并没有探究的意味在其中。我从前听见哥哥与他的友人说有些打篮球的人满身戾气,从进攻时眼中的“杀气”便能看出。可他不是,他的眼神不锐利,一点也不。


他来的次数多了,或许看我也面熟了吧。有次他进店时,还未走向货架,我便拿出两瓶运动饮料,招呼他:“嘿?今天也要喝宝矿力吗?”他的眼眸中似有一丝的惊动,随即又变回平静无波。他走过来收银台,轻声道了声谢谢,然后付款。


我留意到,他的学校的篮球服是红黑的。在某天的晚饭后,我去询问哥哥:“哥……你知道穿着红黑篮球服的人,是哪个学校的吗?”哥哥是个神经大条的人,并没深入细想,便告诉我:“湘北呀!”我迅速道谢,然后冲回自己的房间。


夏日的镰仓,夜,我不眠。我想着他,那个不知姓名的少年,是该用未知数X去指代他吗?我在想,若哥哥问我为何要问他有关湘北这所学校有关的内容,我该如何回答呢?难道说我在那里有一个认识的人吗。说是认识,其实是在大街上即便碰到面也不会打招呼的关系呀。


算了算时间,他的出现,已经有两个月多的时间了。我已经正式作为一名高中生,入读了。我们大家不在同一所高中,不知我何时才能再见他一面呢。所以,我对他的情感,又算是什么呢?如浮沫一片,又是不能说的心事。不算喜欢与爱恋,仅仅当他是我思春期的幻梦吧。


我坐在床上,双手抱膝,陷入了无尽的思索。

镰仓的夜,总是很适合哭泣。


隔日,我继续去便利店打工,没有再见到他一次。


夏天很快结束,我在陵南,哥哥也在的这所学校,我开启了我的女子高中生日常。一切风平浪静,无人来打扰我的生活。


直到那天放课后听到哥哥与校篮球队仙道学长的对话。


仙道学长主动与哥哥打招呼:“嗨。”


“最近比赛怎么样呀?”哥哥身上的八卦因子出来了。


仙道学长笑了笑,“除了遇到湘北有个叫流川枫的一年级新生,其他一切顺利。”


仙道学长是个很尊重对手也是个不轻敌的人呢,我在心里暗想。“作为学校篮球队的主力,他一直都运筹帷幄呢!”,我经常能听到身边的同学如是评价他。那能让仙道学长如此警惕的新生……


湘北?!会是他吗。


很巧,恰好有过两个女生:

“湘北的那个流川枫,好白!好高!好帅啊~” 


“嘘!小声点!自己学校篮球队的人还在呢!”


我几乎是顿时确认了我的猜想:原来他叫流川枫呀。我在心里默默念着他的名字——枫。


我自己也不能判断是喜欢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情感,但是我确确实实没有缺席过他后来的每一场比赛。球场上的他与在便利店里见到的他判若两人:年少成名,风华正茂,意气风发。无数人为他欢呼雀跃,我只是其中万分之一的某某罢了。


某日,雨天。那时已经是流川在湘北的最后一年了,我看完一场以湘北胜利告终的比赛后,雨水哗然落下。我没有带雨伞,明明出门时还是晴空万里。我躲在体育馆的雨棚之下,瑟缩着,不知何时雨停,我才能赶回家吃完饭,去圆那个我只是去买教辅资料的谎。


突然,我察觉到了一阵脚步声,听上去是一个人。那个人走到了我身边。我发觉是一个很高的少年,我抬头一望,是流川枫。难道他还认得我?那个在初升高的暑假多次递给他宝矿力的女孩。


他说:“我也没有伞。” 


随后一片寂静,仿若我们二人陷入以雨为名的漩涡之中,无法脱离,并且我沉默着,心甘情愿。


那个雨好大的午后,留给我最深刻的印象是:我与流川一直在摩擦的校服,以及他说的,我要去美国打球了。


我回答他:“啊,这样呀,那流川君,我们以后再见啦。”回到家吃完饭后,我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到——“希望少年蟾宫折桂,万事顺遂。”


那是一个极其短暂的夏天,仅有他无例外来到我所打工的便利店买东西的那两个月。他从未有片刻属于过我,我们的交谈也只有那两次的只言片语。就如同夏日祭里夜晚天空中绚烂璀璨的烟火,不过只有一刹那。


几年后,作为来自亚洲的新秀,他的名字家喻户晓。而国内,几乎每一个有篮球梦的家庭中都有流川枫的海报,因为他是他们的榜样,也是心之所向。他的音容笑貌,在霓虹灯下,万家里。


除了他球场上的战果,他的一切足迹我都再无从得知。但是我坚信,他未曾离开,也不会老去,我们都停留在了那个夏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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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文章能生出来多亏了@阮棠不是软糖77 @北川 

我已经收到星河老师的长评了✌︎( ᐛ )✌︎ 也希望能得到大家的评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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